万毒孽生(4/5)

    你神经病啊?撒什么娇?我说不玩儿就不玩儿了,怎么你这回装傻听不懂了是吧?

    不行。

    我听得懂,但就是不行。

    我发起的游戏自然要由我来结束。

    他这回打字倒是比前面平静了许多,可那个手啊,怎么一直在抓紧又放开,连带着那个呼吸的频率好像都开始慢慢加快了。

    很明显的,他在忍耐嘛。

    就是不知道对面接下来会抛出来怎样的一个火星子,让他怎么控制都安抚不了那怒气。

    呵,行,都行,毕竟你现在爱怎么样制规则、下定义都和我没有个鸡毛关系了。我不玩儿了呀,就这样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坏东西都给抖出去?

    某人颤抖的牙关都已咬紧,好像就是在外表示着最后一次机会-不要不要这样,太讨人厌了

    那你去呗,到底下场我也和你说过很多回了,你也不是不清楚吧?

    可不是么,蓝竺这人有时候说话就像恐怖主义奉行的教条一样不是说要往变态的头骨里灌水银致使人皮脱落做艺术品唐卡,就是那什么像片鸭子似的要一百零八刀慢慢慢慢的把人身上的肉给剜干净了后用人骨架煲汤喝。

    所以了,气得,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桌上的东西就是他妈的一顿扫,外加好像森林里的野兽被枪支亦或者是冷箭给伤到了般的发出一大声一大声的嚎叫

    嗯,这倒是像。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因此不行,不行,冷静,冷静一下,极其辛苦的遏止胃里那股因难受酸意盎然的呕吐感后,他就也硬逼着自己再度坐回椅子上去了-趁着现在他还有几分正常的理智,想想到底应该怎么更好的处理。

    但也不多了。

    那谁来帮帮他,现在,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呕

    呕

    呕

    呕

    口水组成的液滴从嘴唇的木偶纹路处滴落,他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脑袋一下好重。

    不知这是不是人类在到达自己紧张上限的表达。

    如果是的话,足以见其疯癫程度。

    不过是被拒绝了继续玩下去的请求而已,何必如此这那般。

    什么不过?!

    他妈的他居然拒绝我!!这不对!!这不是按照剧本来的!!

    我们说好的!!

    他和谁说好?

    一个没有正面表达情感就算了、却还在背地里偷摸着搞这些不大不小动作的人,和谁说好?

    没人,没有人,这条道上,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如此锋利的想法引导至如此锋利的事实,他又在那里干呕得想不对,已经哭了。

    他说不要撒娇就不要啊?那他说不玩儿了的话我们能让他走吗?你是不是傻?

    嗯,朋友来了。

    万一他真地生气了不回了怎么办?视频真地要发出去吗?

    你先和他交流再想这事儿啊!以不变应万变,懂不懂!

    那一串串的金豆子因侧趴流于耳旁、而造成的血液不通只有咕叽水液的鸣响,致使其现在除了按照朋友所说的做,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作为唯一的听力来源。

    那你给我一个满意的原因行不行

    如果是我哪里错了,我改嘛!

    蓝竺就皱着眉看着,皱着眉想着,你能不能好好看人消息再打字?我第一条就和你说了,累了,不想玩儿了,你看不见?而且,你如果要改的话就别逼我和你玩儿这种神经兮兮的游戏了。

    嗯我不满意嘛

    为什么啊?人做事情都是要讲究原因的啊

    好家伙,你又不满意了。我反正真的是拉鸡巴倒,随你鸡巴便吧,本来也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儿,又没要征求你同意你把自己放那么高干嘛,你太可笑了你真是。

    试想一下,如果这人要去应征谈判专家,得他妈先死多少人才能救得下一个啊?这是一个被威胁着的人能讲出来的话语吗?

    可他俩之间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威胁与被威胁者的关系啊,所以,如何能套用?

    就说现在吧,那威胁人家的人,在把这一整段话看了有那么两三遍以后,就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字看-可笑?可笑?他说我可笑?

    不知怎么,他突然抽离出前面那难受紧张状态,从而开始放声大笑,直到笑到自己又头脑晕厥又偏生带着那该死的疼痛在地上感受着刺骨的冰凉冷静,冷静一下好吗,他太激动了。

    所以还是疯。

    不、不要、没有办法

    他再度开始干呕,也再度开始哭,口水和泪液混合到一起,他就在地上抽搐着望着那面黏腻的水镜不知所措里面的他,红肿的眼睛与鼻头在黑色的脸上,非常地狼狈与丑陋

    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不能像太阳一样照一下就跑掉了,他就要蓝竺一辈子都待在他身旁哪里也不准去!

    眼睛一闭,诡异镜子里的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充满未知的黑洞。

    朋友彻底出来了。

    连带着躺在地上的大个子也醒了。就瞧着那黑洞,无法抗拒地伸手进去探索什么都没摸到,把手带出时也什么东西都没有附在手上。

    可突地,一滴血珠显现在他的手掌中央,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怎么回事儿,从哪里来的?

    他左手一碰额头,钻心的疼。

    这、为什么不是流的呢?本想克服着混沌强撑着站起来到床前的镜子看看的,可却诶?!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说我可笑了,他是不是讨厌我了?他是不是真地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啊!!你说话啊你!!!

    他抓住那麦色带闪的脚腕,抬头就看着那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却年长几岁且多出帅气的脸发着问。

    那倾注了完美想象的脸也是懵的,往常闪耀得好像拍卖会上十几克拉大大粉钻的眼睛竟也灰败了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嗯?

    这回似乎真完蛋,惯来爱出谋划策的朋友居然莫名其妙的也开始流着泪了,他陌生的瞧着手掌里的那一滩水渍,想着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哭

    明明小时候就算父母不回家过年,就留他们两个人在家煮速冻饺子吃也是没有的啊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真的得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比如说,是对于蓝竺的要求实在太为过分了吗?

    没有啊,从头到尾不就只是要求人家对待身边人态度好一点儿么?这很出格吗?

    可如果答案真的是不出格、不过分的话,那他们到底还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蓝竺不走呢?到底能做些什么才能让蓝竺继续陪自己玩儿着那个威胁游戏?

    这问题似乎是个死局了,怎么样都不会找寻出一个答案的。

    如此,不如就破釜沉舟,跳出框架地拼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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