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心我?(1/8)
姜禾还是没去集市,把人连拖带拽扛回了家。
这个决定也让之后的姜禾每每想起都头疼,后悔不已,真是seyu熏心,做出这么离谱的举动。
男人此时躺在床上发起了高烧。姜禾开始忙前忙后,擦汗,换毛巾,喂药。
快要天黑时,姜禾看到男人幽幽转醒,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喘着气,然后侧头看到了自己。
俩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最后还是姜禾先开了口:“你醒啦?”
“嗯”男人嗓音沙哑,“姐姐,有水吗?”
姜禾直接起身走出了房间,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水放到床头柜上,示意他自己拿起来喝。
男人虚弱地爬起来,手颤巍巍地举起水杯。
姜禾看他这样虚弱,还是坐到了床边,把水杯拿到自己手里,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喝。
甘润的水滑进口腔,滋润了g裂的喉咙。
“甜的?”
“嗯,加了一点蜂蜜。”姜禾顿了顿,“喝不惯?”
“没有。”
姜禾觉得眼前的人没了之前的攻击x,低垂着眸子,双手环抱住自己,仿佛只剩个软软的外壳。
自己也算是帮了他,想了想基本的信息还是要知道的吧,于是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姜禾震惊。
“嗯。”男人眉头蹙起,表情痛苦,“我只记得有人要抓我回去,把我抓回去后就要一直打我。”
“那知道自己多大了吗?”姜禾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背。
男人楞了一下,“也不记得了。”
姜禾在他昏迷时就观察过他的外表,脸颊上还带着没褪去的婴儿肥,个头也不高,人也清瘦,看起来不过1617岁的少年模样。看着少年紧闭的双眼,姜禾不由得想起之前狠利的目光,眼下乖乖地躺着完全看不出来那时凶狠的样子。
把人捡来的时候,周围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只能依稀看出长得还不错。这会儿在明亮的灯光下能清晰地看出长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高烧退后的脸颊上还留着些红晕,嘴唇沾了上了水,亮晶晶的粉嘟嘟的。
感觉到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姜禾猛地起身,拉开了距离,想缓解尴尬地开口道:“你饿吗?我煮了点粥。”
对方抬起头,眨巴眨巴眼,“嗯嗯。谢谢。”
姜禾出了门后,心跳得扑通扑通响,敲了敲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在照顾昏迷的人时就产生了后悔的想法,把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带回家,真是十分危险。也不知道醒来后怎么面对,于是打算在人醒后装出冷漠的样子,结果还没三秒就破功了。
进屋时,见人正安安静静坐在床上,微微垂着头,看到姜禾进来,冲姜禾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
姜禾挪开了眼睛,选择视而不见,把粥放床头柜上,“你还是自己喝吧。”
“嗯。”男孩乖乖地应着。举起碗慢条斯理喝着粥。
姜禾看着他的状态b刚醒来时好了不少,便问他:“你还有哪痛吗?”
“没了,”男孩抬手指了指额头被包扎的地方笑了笑,“除了这。”
姜禾之前带人回来时,对方全身都沾了不少山路上sh润的泥巴,整个人像个脏兮兮的小狗,给他脱了外套,里头有件黑se背心,脱k子时犹豫了下,但还是脱了下来,换上了自己一条宽松的睡k,秉着尊重他人ygsi的态度,姜禾不敢多看,快速地帮人穿好,没去注意有什么外伤。
“我记得我之前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从山坡上滚下了,头好像在滚下来的时候碰到了石头,嗯其他地方应该没事。”男孩说到后面像是想到了什么,语速变慢,耳尖泛红。
姜禾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那个你衣服都脏了,我就给你脱下来,换上我的衣服了,你放心,我没乱看。”姜禾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在向良家妇nv解释自己不是登徒子的错觉,尤其对方看起来还像是个r臭未g的高中生。
姜禾有些尴尬地想走,留下了句,“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
姜禾在书房里点着台灯,正在准备毕业论文。虽然今天发生了很奇怪的事,但是姜禾学习的时候还是能心无旁骛。
夜渐渐深了,姜禾摘下眼镜后按了按眉心,关掉了电脑。她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今天不明智的行为强烈懊恼与谴责,然后复盘着男孩的话,觉得明天还是得问清楚,想着想着越来越困,今天真是累到了,姜禾很快就在书房的榻榻米上睡着了。
在姜禾沉沉入睡后,原本关起来的房门被打开了,黑暗中走进来一个身影,看着睡得香甜的姜禾,慢慢俯下身,嘴角g起一抹弧度。
“连门都不锁,就这么放心我啊?姐姐。”
一连几天的y雨连绵,终于开了太yan。
姜禾问男孩要不要到院子来晒晒太yan,搬了两把椅子到院子,俩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坐着。
这两天男孩表现得很安静也很乖,jg神头也越来越好。相反姜禾的状态很差,觉总是睡不好。
yan光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午后的困意袭来,姜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yan光下白皙的脸上映着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
“姐姐这两天没睡好吗?”男孩询问的声音响起。
“啊还行吧,可能是熬夜熬多了。”姜禾有点心虚地挠了挠头发,总不能说感觉自己晚上总做些奇怪的梦,导致没睡好吧。
“是在忙论文的事吗?”男孩表现得很关心,
“也别让自己累到了,身t还是很重要的。”
姜禾淡淡地回应着男孩的关心,仰头靠着椅子,闭上眼假寐。男孩知趣地没再开口,两人静静地坐着。
熬过了难挨的冬天,初春的yan光柔柔地洒满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驱散了原本隐隐约约的尴尬氛围。两人第一次这么自然地坐在一起,享受着这珍贵的存在。
姜禾不习惯这种自然亲近的氛围,虽然b起男孩刚来时,现在已经没再这么僵y地相处了。男孩总是表现地很友善,会很有分寸地和姜禾搭话,两人之间慢慢变得熟络了一些。但是姜禾此刻还是默默地思考着什么时候让人离开b较好。
而男孩原先盯着姜禾安静面孔的深沉目光,此刻却被姜禾仰起的雪白脖颈x1引,在yan光下显出喉咙吞咽的起伏,顺着脖颈往下是平直的锁骨,还有
姜禾今天穿了件白se的v领长袖,好像是洗了好多次,领口已经松松垮垮,今天热了些,就把外套脱了,姜禾没注意,一点点粉neng的rr0u隐隐约约地显出来。
姜禾全然不知男孩的目光有多灼热,还沉浸在自己的打算里,思虑结束后,她侧过头看向男孩。男孩立刻回避视线,只留给姜禾一个红透了的耳朵。
“你的伤怎么样了?”
男孩00自己额头,已经快要消肿了,原本流血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便回复道:”快好了,姐姐。”
“嗯,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去镇上买些东西回来,家里快没吃的了。"
男孩见姜禾起身,冲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姜禾看着他头顶柔顺的发丝,突然心痒地很想r0u了r0u他的头发,打住这个想法后,回房间拿上了包,路过自行车的时候,发现原本脱落的自行车链条被装回去了,于是跑到院子里问:“你把车修好啦?”
男孩回过头,“嗯,忘了和你说了。”
姜禾冲他笑了笑,“谢谢啊!”
男孩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一点小事,应该的。”
姜禾开心地骑上车准备出发。男孩在身后嘱咐姜禾路上骑慢点,注意安全。姜禾回头让男孩放心,这一带她熟得很。
男孩在姜禾走后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院子里,刚刚还挂着笑脸此刻已经面无表情,低头看着粗糙的水泥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村口不远处的公车来一趟要等好久,开得也慢,她没耐心,g脆自己骑车一路蹬了过去。
姜禾在镇上买了很多零食和蔬菜水果,其中有些给男孩准备的,过几天他离开时在路上可以吃的饼g面包。
姜禾满满当当地带回来了好几大袋,车篮装得快放不下,车龙头上挂了好几个袋子。
姜禾一出去就是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院子里没人,中午晒出的被子已经收进了,椅子也被收到了屋子里。
她一进屋就发现房间b她离开时要g净整洁许多,原本乱放的衣物都被洗好晒在屋檐下。壁柜上摆着一个水瓶,一枝白se的梨花,花瓣被风吹得微微颤动。
姜禾往里走着,从厨房里飘出一gu饭菜的香味。姜禾正巧看见了端着一碗汤走出来的男孩。
“你”
“回来啦,”男孩笑着说,“饭菜快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男孩看到姜禾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好多袋子,放下手中乘汤的碗,准备帮姜禾接过来。
姜禾退了一步,“你怎么帮我做了这么多,伤还没好全呢”
前段时间姜禾因为对方是个病号,一直让男孩躺在床上多休息,少走动。这两天才允许人下楼走动走动,其实也有因为看到人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禾的生活自理能力只够让她自己饿不si,平时很少正经做顿饭,但是因为家里出现了一个病号,姜禾还是用自己贫瘠的厨艺做着j蛋羹、杂粮粥这些姜禾眼中的健康食品给男孩喂饱。
每天吃这些对方也许早就吃腻了,但也不管这么多,毕竟她只会这些,油腻点的男孩还不能吃,带点荤腥的她又不会烧。自己则还是过着泡面加零食的日子,偶尔给自己蒸几个速冻包子。姜禾觉得男孩不会久留,时间差不多了打算送人离开,自己的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照旧。
男孩还是上前,两手接过了姜禾手中的所有袋子,一边收拾着一边问:“姐姐真的买了好多呢,一路上拎着重不重?”
姜禾此刻饿得前x贴后背,原本回来的路上还想吃袋小面包垫垫饥,但是想着家里头有个病号等着,还是没停下来,脚下的踏板被蹬得飞快。此刻看到一桌se香味俱全的佳肴眼睛都直了,洗着手想只赶紧吃上饭,应着男孩的话,“不重啊,我都能把你扛回来,这些怎么会觉得重?”
姜禾正要去抓筷子,手腕突然被身后的人握住了。
“我看看。”男孩一只手握着姜禾手腕,另外一只手抚开姜禾微曲的手指,按在姜禾的手掌心上。
“啧,手指关节都勒肿得起来,疼着呢还不说。”男孩的眉头皱了起来,“给你拿药去,等会。”
“别呀,喷了药,我还怎么剥虾呢?”
男孩转身去了楼上找药,下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瓶喷剂,握着姜禾的手开始细致地给姜禾用药,轻轻朝姜禾手指吹气,“还疼吗?有没有好点。”抬起头睁着大眼睛,询问着姜禾。
姜禾在男孩刚开始动作时,就把头扭向一边,不敢多看,只在x前摊着双手,“好多了,吃饭吧,我好饿。”
“嗯。”男孩放下姜禾的手,“你先去坐着,等会我把饭端过来。”
两个人在四角餐桌旁坐着,第一次正经吃顿饭,男孩选择坐在姜禾的旁边位置。姜禾看着一桌子的菜肴,桌上的白菜应该是隔壁林婶子上礼拜刚从地里挖来就送过来了的,被自己切开后一直放在冰箱里,还有鱼也是被放在了冰箱底层压根没记起来,真是变废为宝了。姜禾开始毫不吝啬地夸起了今日大厨。
而男孩则是剥着虾放到姜禾碗里,在姜禾正要拿起筷子的时候,他说:“手指的软组织损伤后,最好不要再用手了,所以需不需要我喂你?”
姜禾愣了愣,虽然知道男孩是出于好意,但还觉得太小题大做了,就是手指肿了点,这有什么,便拒绝了男孩的好意。
男孩没再说话,帮姜禾继续剥虾。
姜禾看着男孩刚刚问得迟疑,应该是知道自己总是想和他保持距离。想到这,姜禾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第一回见面男孩就冲自己亮刀,但是后面的一段时间男孩一直表现得非常友好,也很懂礼貌,额头上的伤稍微好了点就想各种帮忙,尤其今天头上还留着绷带呢,就把里里外外的活都g了。相反,想想这段时间自己给这个病号喂了什么吃的,全清淡的不行,偶尔整点花样出来,路过的狗看了都摇头。
姜禾吃着时还想起得问对方什么时候离开这事,看着正在默默剥虾的男孩又实在开不了口了,想要热络一下气氛,和男孩说着今天在镇上遇到的见闻,说起在一家商场门口遇到了气球人,和手机里的视频一样ga0笑,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饭都没来得及咽下去,差点呛到。
男孩轻拍着姜禾的背,“慢点。”他看着姜禾难得笑这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也吃啊,别光我一个人吃,你现在正是要补充蛋白质的时候。”姜禾把男孩剥到自己碗里的虾夹过去,招呼着人快吃。
男孩看着碗里的虾顿了顿,又笑着说好。
一顿饭结束,姜禾捂着吃得微微凸起的肚子,感到一阵满足。上次吃得这么满足是什么时候呢,得有好几年了吧。
吃完饭过会儿就困意袭来,姜禾窝在沙发上昏昏yu睡,打起了盹儿。清醒过来发现身上盖了件外套,是自己很久没穿的一件衣服,之前翻出来给男孩穿了。
姜禾起身去寻找男孩,听到厨房有点声响,走了过去。男孩正在洗碗,背对着姜禾还不知道她在身后。
姜禾倚着门框看着男孩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身白se的运动服,男孩虽然个头不是很高,姜禾也尽量给他找宽松的衣物,但是还是露出了一截脚踝,baengneng的皮肤露在外边,不知道会不会冷呢
姜禾出声,“那个”
男孩看样子是完全没想到后面有人,回了头,瞪得圆圆的眼睛露出被吓到的慌张,“姐姐,你吓我一跳。不是在睡觉吗?”
姜禾看着男孩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邻居家养的白猫那炸毛的样子,笑嘻嘻地靠近,走到男孩身边。
“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夜晚姜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前两日总是睡不好,要入睡时,半梦半醒间感觉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声音,好像房间里有人在看着自己,迷糊睁开眼又一切如常。睡着了又反复做噩梦,睡梦里一直有双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姜禾被盯得发毛,呼x1开始急促,大喘着气惊醒过来。
睡眠居然b在学校时还要差了,明明今天很累来着
起身打开了床柜的ch0u屉,拿出了瓶安眠药,又想起了回来之前辅导员的叮嘱,犹豫着,还是把药放了回去,看着夜晚安静空荡的房间,深深地叹了口气。
晚风吹开了窗帘的一角,窗外夜晚的天空静谧安详。姜禾起身倚在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她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没睡着。
披了件厚外套下楼,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喝水压着脑海中不停回闪的画面。
在厨房的水槽旁,姜禾问着男孩要不要给他取个名字。
男孩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过头,“好啊,姐姐想叫我什么?”
“想叫你小白,怎么样?可以吗?”
男孩微微怔了下,姜禾见他没反应,是觉得自己取得太随便了不满意吗?
“那个你不喜欢就不叫了,我再好好想”
“喜欢,我喜欢,姐姐以后就这么叫我吧。”男孩打断了姜禾的话,笑着看着姜禾。
“嗯,那小白。”姜禾试着叫了声。
“嗯,姐姐。”男孩笑得眼睛弯弯。
姜禾这时想起自己也一直没和男孩说自己名字呢,正想开口。
“姐姐,气球人是什么?”
“啊?呃就是就是”姜禾忽然意识到,男孩好像连个手机也没有,这段时间姜禾经常一个人窝在书房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没网的情况下待了这么久。
男孩看着姜禾说着说着安静了下来,于是换了个话题,“姐姐为什么叫我小白呢?”
“唔因为你很像我小时候遇到的一只猫,那猫白白胖胖的,很可ai。”
男孩突然凑近,“猫可ai,还是我可ai啊?”
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水,击打在白se的瓷盆上,掩盖着一个人x腔里跳动声。
“猫,因为你太瘦了。”
说完姜禾就落荒而逃了。
姜禾停下脚步,懊恼地轻呼了一声,抬头看了眼男孩睡的客房位置,他的作息一项很规律,此时已经如往常一样熄灯了。
“跑什么,有什么好跑的?”姜禾低声自言自语着,她都不敢细想自己当时脸有多红。
来回走了这么久,困意没来,人倒是越来越清醒,水喝多了还想去卫生间。
姜禾为了不吵到男孩休息,去了一楼的卫生间。微掩着的门缝里透出卫生间里微弱的光线,因为姜禾有时上楼睡觉时间b较晚,男孩会贴心地在一楼的卫生间留灯。
姜禾打开门,里面水汽缭绕,姜禾还想着小白为什么洗完澡没开窗户通风,就看到了刚从浴桶里出来的男孩。嗯,一丝不挂的。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人在尴尬到极点的时候脑子可能会发生宕机,姜禾此刻的嘴如是表达了她已经智商下线。
男孩倒是表现得特别自然,无奈地笑了声,“因为我刚洗完澡啊姐姐。”
“哦。”姜禾的眼睛看天花板看地,就是不看其他地方,身t开始僵y地往回撤。
小白此时却向她靠了过来。
姜禾被小白围着挤到了墙边,白花花的x膛充斥着姜禾的视线,她窘迫把头侧到了一边。
“姐姐别紧张,我就是拿块浴巾。”小白伸手一捞拿起今天被他洗好晒g已经叠成豆腐块的浴巾,围在了腰间。
“我不紧张。”
“不紧张,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刚在厨房也是,脸真的好红。”小白此时的语气依然像往常一样的g净爽朗,但姜禾还是觉得他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原本下线的脑子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水蒸气熏得越发头昏脑胀,小白身上传来一gu淡淡的中药味,是姜禾买来的外用中药还敷在他的额头上。
安静的浴室里只有滴答的水声,她清楚听到男孩喉结滚动的声音。对方开始慢慢塌下肩膀,低下头向姜禾靠近,一手抚上姜禾的腰侧,一手拨弄着姜禾额前的碎发,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嘴里呢喃出一声轻轻的姐姐,呼出的气擦着姜禾已经红透了的耳尖。
男孩突然被大力地推开,怔怔地看着姜禾,像是清醒了过来。姜禾看到他头上的纱布,又担心刚才的动作会不会晃到他的伤,下意识地抬手,停在半空,又放下去了。
男孩低着头看着地面,咬着嘴角,yu言又止。
“对不起,姐姐,我”
男孩对刚刚的行为道着歉,姜禾则直接走了出去。
浴室里只剩一个人后,男孩原本低垂的头抬起换上了一副调笑的表情。
“切。”
姜禾回到了二楼用了卫生间,她现在的内心反倒是平静极了,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想。
房间还是一样的黑,窗帘还是被风吹起一角danyan着,屋外的天空还是一样的静谧,但是姜禾不一样了。
她把被子罩在头上,整个人躲进被窝。平缓的呼x1带着她进入了一个久违安稳的梦乡。
睡前,她知道了。
完了,动凡心了。
白煜今天出门之前总是在跳眼皮。
浴室里的排风扇打开,玻璃上的雾气正在逐渐散去,有几粒凝结的水珠贴顺着重力往下坠,他ch0u了张纸巾胡乱擦了几下,露出了张稚气未脱的脸,白煜露着下三白盯着看了许久,直到摆在一旁的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才烦躁地扔掉了手攥着的纸巾。
董事长秘书给他发消息,提醒着他今天的具t事宜。
他礼貌地回复了对方。
车子行驶在路上时,他发现了有辆黑车一直跟着自己,保持着几辆车的距离,是刻意不让白煜发现。
白煜想起之前袁宇提醒他的话,也觉得想对他动手的人还挺耐得住气,今天都要办手续了,才过来准备下手。
手机打来了一个未知的电话号码,一接起来,对面直接开门见山,“小少爷,你陈叔在我们手里。要怎么做你知道吧。”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被打的痛苦的呜咽声。
白煜立刻sisi地盯着手机,“你们在哪?”
“位置发你,你直接过来。”
电话挂了后,白煜立刻调转了车头朝手机里发来地定位开过去,接着打给了袁宇,“宇哥,帮我报警,我现在要去城北城郊的一处仓库,位置等会发你。还有帮我查下这个车牌号。”
袁宇在电话那头冷静地应着,告诉他自己也马上到,最后加了句多注意安全。
白煜赶到城北仓库时,后脑勺就被人打晕了,醒来时眼睛蒙着黑布,手脚被捆了起来,周围晃动的幅度很大,车子行驶在不平的山路上。
过了会车停了下来,白煜被拽出了车厢,压着跪在地上,眼睛上的黑布被解开。
白煜看着眼前几个面目狰狞的亡命之徒,为首的一个拽住了白煜的头发,强行抬起白煜的头,撕开粘在他嘴上的胶带。
“小少爷,我们也是拿了钱办事,谁让你挡了别人的道。”那人拿着手里的枪敲了两下白煜的头顶。
“陈叔呢?”
“放心,送回去了,我们只要你的命。你这小孩倒是还挺有孝心,听说你是后来才被找到的落外头的私生子,啧,这好日子还没享几天呢。今天我送你一程,下辈子别投这种人家了,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
周围安安静静的只有几声鸟叫,一阵风裹挟着雨丝吹过周围新ch0u芽的树叶,发出沙沙声。突然不远处响起了鞭pa0声,把这几人都x1引了,白煜突然起身撞开了眼前的人,向前方的树林里跑去,手被绑着受了限制,他只能他奋命地跑着。
那人被撞开后猛地往后仰了一大步,c了一声,立刻举起枪追上去,边追嘴里还嚷嚷着:“taade年刚过出,谁在放pa0仗啊。你们几个吃屎眼瞎的,脚上绳子被解开了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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