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我的真心(2/8)
转身去了食堂拎了两份一模一样的饭出来，还有一份给室友带的。
他会在吗，还是已经走了？
今天虽然很累，但是此时仰躺着的她一点困意都没有。
尴尬的晚餐结束后，姜禾抢着洗碗，想把小白手里的盘子都拿过来。
还有个在准备考研复试的室友睡在对床。
“有一只小狗有一天和它的妈妈走散了，在外面流浪，每天吃不饱饭，有一天又饿又冷的它，偷了一家面包店里的面包跑了出来，怕被人追上，它叼着面包一直跑啊跑，后来跑到没力气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广告牌的前面，里面出现了狗妈妈带着小狗在一起玩，一起啃骨头，哄着小狗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的画面。
姜禾双手捂住了肚子，“呃，我”
然后慢慢说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和平时听到的爽朗的声音不一样，一个个字节溜进姜禾的耳朵里。
“后来小狗一直在等它的妈妈出来，没等到妈妈出来陪它玩，也没等到太yan升起来，被冻si在路边了，手里还拿着没吃的面包。”
第二天姜禾在午饭时间给小白拨去一个电话，嘟嘟的声音响了多久，姜禾就期待了多久，直到最后机械的nv声响起。
姜禾抬手0了两下鼻子，怕被室友看出自己刚掉了眼泪。
因为刚刚抢夺盘子，两人手上都沾到了一些汤汁和油渍，姜禾连带着小臂上也溅到了。
“损塞，大头都给你整出眼泪了。”
姜禾也很g脆地进了屋，两边关门声同时响起，不同的，一边是啪哒的轻声关上。另外一边砰的一声，幼稚的像重一点自己就赢了。
“怎么办？我也不能让姐姐睡着啊。”
但是她只忍了几天，后来又拨了几个过去，对面都是忙音。
“你先去吃吧，我把这个拿到楼上你的房间里去。”
她在学校时，也总是想起这个问题，每每想起又像回到那天夜晚外面正下着雨的书房，以突然打断思路结束。
答辩的前夕，姜禾又给小白打电话。
姜禾搓着手上绵密的泡沫，小白就站在一旁等着她。
算了都这么久了，没提起来的话就闭口不谈吧。那要是提起来了呢？不会吧，小白那si样，感觉再八百年都不会开口问自己。
“那你还说我呢。”
两人继续沉默着吃完了这顿许久没见面后的第一顿饭。
慢慢往里走着，房间里传来了一丝饭菜的香味，钻入鼻尖。
“小白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姜禾和周围的每位同学给四年的大学生活给都划上了句号。
姜禾躺进了被窝，走前还是蓬蓬的大被子已经被换成了薄薄的小棉被。一盖上，周围满满都是太yan晒过的暖烘烘的味道拥着姜禾。
姜禾回了学校，立刻忙了起来，和在乡下的空闲时光不同，她忙起来就可以让自己没买那么多功夫想其他的事。
“啊是吗？”
“不喜欢吃下回就不做了，你想吃什么，下回做点别的。”
她烦躁地踢开了点被子，露出了下半张脸透着气。
只是面对的人手始终垂着没有回抱她。
两人又聊了两句，挂掉前。
电话那头轻笑，“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哭了。”
姜禾满心欢喜地抱着眼前的人，几乎把所有重量都挂在对方身上。
他直接进去，反手关上门，一个侧脸也没留给姜禾。
她说着自己的焦虑，小白都会在对面耐心地听完，然后用那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平稳嗓音安慰着她。
最后，大家走得很匆忙，陆陆续续的寝室楼搬空了。
“肯定，去了吃穷你。”
小白笑了一下，“看来面包也不抗饿啊，快洗洗手去吃饭吧。”
她有点颤巍巍地拿着手机放到自己耳旁，之前想的各种理由，她都没用上。
对面传来了一声轻笑，透过电流，声音变得有些低哑。
“嗯？”
小白把她手里的都拿了过去，往厨房走了几步，回头看向还愣在原地g举着手的姜禾。
“不过来洗手吗？”
“给你剥的虾都没吃。”
“我马上就好。”
过了一小会儿又意识到不对，从人身上下来，拉开了些距离，略显尴尬地0了0鼻子。
姜禾靠在厨房门口迟迟没走，用拖鞋来回擦着地面，努力地弄出一点动静。她一直看着站在水槽前的那个背影，但是没有等到对方回头看她。
果不其然，这回俩人谁都没理谁。
姜禾撤掉盖在床上的防尘罩，拿上睡衣进了浴室。适宜的水温冲洗着身t，把心里的郁闷冲掉了大半。一身轻松地刚走出浴室，正好遇到了小白走上楼要回房。
姜禾蹑手蹑脚下了床，走到yan台，拉上了玻璃移门。
想起男孩她的思绪就变得一团乱麻，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也清醒了。
她看着手里拎着的刚从便利店买来的泡面，她怀疑是便利店的开门声让小白听到了，应了一声“好”。
姜禾进了屋，她心里升起了忐忑，隐约有种没见到人，就不大放心的感觉。
姜禾正害怕被周围邻居看到，男孩就已经放开了她，轻轻r0u了r0u她的发顶。
楼下的人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关上了水阀，靠在墙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那会儿7岁，你跟我b。”
她也没再开口搭话，眼睛不时地瞥向坐在对面的人。以前小白都坐她旁边的位置，像现在这样僵y地面对面坐着，姜禾感觉碗里的再香喷喷都一点也不香了，咬着筷子胡乱地想着吃完这顿饭晚上会不会消化不良。
“小白！我好想你！”
两个人是宿舍里同一个专业的，在深夜里又开始挑灯夜读，卷起了其他同学。
宿舍过了门禁，姜禾躺在床上又一次失眠了。
自己离开前和小白说过让她们给对方一点时间考虑彼此之间的关系。
“哦对了，记得戴好帽子口罩。”
“是不是哭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刚说完，肚子不合时宜地传出一串咕噜咕噜的声音，异常清晰。
“今天做的不合你胃口？”
她挨着床沿坐下，看着周围一如既往的陈设，熟悉的环境让疲惫了一天的她放松下来。
一天，她又没打通后从耳边拿下了手机，呆呆地看着屏幕。
“哎，我这论文又被老严退回来了，你过来帮我瞅瞅。”
“后会有事，宝子们。”
“后来呢？”
打开水龙头接了点水往脸上敷。
“没有，没有不喜欢吃，小白你烧的每道菜我都喜欢吃的。”
想个理由吧，找个能联系他的理由。
俩人来回争夺了几个回合，小白幽幽地开口：“我现在放开的话，就全掉地上了。”
“不会啊，我喜欢吃。”姜禾赶紧夹了两只放到自己碗里，接着又马上塞了一只到嘴里。
“我啊，我应该会回我的东北快乐老家吧。”
姜禾一下停住了脚步，后又飞快地跑上前，扑向对面的人。
“家里吃的东西还够吗？要是不够，可以去近点的集市上买点，集市一大早的东西最多了，你可以问隔壁朱阿婆在哪，怎么走。钱够吗，我在我房间枕头底下放了钱，你可以拿去用。”
“回来了？吃饭吧。”
小白轻笑出声，“姐姐，这样才更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吧。”
“嗯，洗好就上楼去吧，早点休息。”
进去的时候，室友正床帘开着，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虽然以后不能常见了，但是希望我们都要好好的。带着这份美好的祝愿，大家一起g一杯吧。”
“够的，不用担心。”
姜禾踏上了回家的路。
“不饿，我路上吃了点面包。”
她这几天一直没给男孩打电话联系，一方面是走了久，学校落下的事情很多。一方面是她没好意思去给男孩打电话，是怕打扰到他吧，对对一定是。
那天之后，两人之间通话越来越频繁。
有人在家等着她，久违地有了期盼的感觉。
“小白，我回去能看到你吗？”
手上的行李不同几月前那次回来时得轻便，沉甸甸的，像她的心一样，被塞得满满的。
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这回电话通了。
“姜禾。”
休息日夜晚的学校安静得很，周围都熄了灯，只有楼下绿化带旁的太yan能灯亮着微弱的光。借着姣好的月se，姜禾看着自己镜子里被水沾sh的脸，又不甘心地拿出了手机。
慢慢的，姜禾越来越依赖每天的电话。内容没聊什么，只说着一些日常的琐事，但也能让她感到满足。
小狗一直拍着广告牌，喊着妈妈妈妈，我在这儿呢，你快出来陪我玩，我和你一起吃面包。但是它的妈妈一直没有理它。”
“嗯，大家都为你开心。毕业以后不能常见了，你也要继续好好生活。”室友说完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了笑，“好啦好啦。”
姜禾找到了辅导员，感谢了一直以来的照顾，辅导员因为送走这批学生刚哭得红红的眼睛还是带上了笑意看着姜禾，轻拍着她的肩膀说着祝以后一切顺利。
说着把她肩膀上的双肩包拿了下来，在手里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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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看着g净整洁的房间，不远处的小书桌上自己走前还匆忙地把上面的东西打乱了，现在已经整整齐齐地靠墙叠着。
撇撇嘴上了楼。
“姜禾g嘛呢，最近整天抱着手机，快好好吃饭。”
一位离家近的室友回了家，一位大四实习搬出去了。
姜禾看到小白有点皱起了眉，正想问怎么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肩上有一处被磨红的痕迹，她理了下宽松的领口，用布料遮上了。
说着坐对面的室友给姜禾夹了她餐盘里的一块作实红烧r0u，姜禾冲她笑了笑，把自己的虎皮j蛋递了过去。
“最近准备复试压力大，本来也没睡着，你下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室友说着爬下了床。
又0索出床边的手机，划着屏幕，她在期待什么她也不知道。
几个nv孩说着各自以后设想的未来道路。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想起那天的浅尝辄止的拥抱，她后来慢慢意识到那不能算拥抱，自己当时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回应小白，所以只能算他单方面抱了自己。
许久没见到人，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禾用手抹着脸颊上的眼泪，轻轻移开了玻璃门。
“能啊，姐姐都说了好多遍了。我保证你一回来就能看到我。”
姜禾再也没打过电话。
寝室里的几位室友订的离开的车票机票时间都不相同，但还是都ch0u空一起聚了一餐。
对面刚说完一下子就没再吱声。
“没事，这个不痛的。”
“我是不是把你吵醒啦？”
姜禾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院子里还是很g净，一点也没有外头吹进来的落叶。
“又睡不着了？”
她打开了院子的门。
“有空来找我玩儿，免费请和吃东北啤酒小烧烤。”
只g巴巴地说了声“喂”就再也没有了。
和自己走前没什么区别，除了角落处的几株海棠过了花期已经谢了，姜禾才有了已经离开好久的实感。
姜禾觉得今天的小白异常得沉默，不像在电话里那般温柔地和她说着话，现在整个人冷冰冰的。
姜禾回到房间，里面还是和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样。地板和桌面上没有留灰，房间很g净。
四个nv生互相看着对方做着大学生涯最后的道别。
“你这次回来状态变好了。”
“走吧。”
他没再说什么，从姜禾的身后接过了行李箱。
姜禾安慰着自己，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吃今天晚饭”。
休息了一会开始收拾起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其中看到了一样东西，姜禾犹豫着在手里掂了掂又放了回去，拉上拉杆箱，推进了床底。
小白先开了口，“饿了吧，都坐了一天车了。”
真是g巴巴的一句话。
人在睡前脑子仿佛会解除什么封印，变得异常清楚。
姜禾没问过小白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接电话，小白也没提起，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谈这件事。
“嗯”
后来两人又聊了几句，互道了晚安。
电话那里沉默了几秒就听到传来一阵轻笑。
“啊，没有啊。”姜禾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
饭桌上，小白还是没怎么说话，只默默给姜禾剥着虾。
“”
对面笑了起来，“好啊。”
姜禾没说话。
太好了，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