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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就见那小裴庄主左手的传家黑剑那么一扫,那为祸天下苍生的魔头与那渊恒派的掌门当场就被黑白无常收走去给阎罗王的生死簿添一笔好账了!”

    “嘿,黄二你每次都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的,这到底可不可信啊?江湖上不也有传压根就没人真正看见那时的光景吗?”

    瞧瞧这不知谁开的口,真戳人点子上了。黄二嘴巴刚忙活完这瑞雪山庄庄主裴之凝是如何手刃武林两大所不齿之人准备喝碗水解解干渴的,天知道还没咽下去呢就有人给他找不痛快,让他是憋的面色通红差点儿没一口喷出来,“咳咳咳咳,你小子懂个劳什子?我们这说书的他就是要经过言语润色让大家伙听着啥都能乐乐的好吧?再者,谁说的那时候没人瞧见的啊,你知道我这消息是从哪来的吗?是从我那表侄女儿的相好的弟弟那来的。知道我那大侄子是干嘛的吗?是兆华岛岛主下大总管的首席关门弟子!所以你这小子别在这儿给我捣乱,败了各位好汉女侠的兴致。走走走,边儿去,真是平常给你白蹭听书惯了还敢挑刺儿!”

    “切供乐子供乐子,也不能什么话都乱说吧。前一月就有一人家找上门来说你瞎鼓动怂恿人儿子在现任渊恒派掌门面前扮成小裴庄主的模样以得人的红花绣球,倒是真让人那位大小姐如仙女般从高台一跃而下,然后就是仙女剑一举把人的眼给刺穿了人嘴上还说了以后要是谁再敢传我钟情于裴之凝下场同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一般。”

    小孩子就是这样了,遇到想说的停不住的嘟嘟囔囔的也得说完了才行,他才不管旁人听着高兴不高兴,开心不开心。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江湖内无名小卒因为着实想要探探名门大家的底儿并且无聊的紧了,各种胡编乱造的结果。不提这茶馆说裴之凝的剑乃传家之宝,还说人家耍剑起来像刀似的一出去掉俩头。就提那过了几个小县子的另一处茶馆,人说裴之凝根本就没对那魔头下手呢-据传这魔头修的乃世间最为淫邪霸道武功日月大法,汲取阴阳平衡之道以来获得功力大成。

    “什么什么啊,日月大法怎么就淫邪霸道了?”

    “啧,脑子笨,瞧这名字就应该知道是靠男欢女爱的双修来精进了的,那这样的阴阳平衡能不淫邪霸道吗?”

    “嚯,那还真是了,这等登徒子辣手摧花真是不得好死啊诶,不是,那您意思是说因为裴之凝自觉打不过那魔头就放他走了呗?不对啊,后头珊珊迟来的名门大家都看见裴之凝手上提溜着两颗鲜血头颅了。”

    “诶,是两颗没错,但谁又能知道那其中一颗到底是不是那魔头的呢?别忘了,在这江湖中没人知晓那魔头的容貌是何等模样。再说,他裴之凝就算再怎么武功高强,也不可能以一敌二吧?”

    江湖里你一言我一语,到底谁真谁假无人能知。且就算是处在极靠近言语中心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摸个清楚与明白

    ?

    “少爷,妾身觉着这枚刚从关外送来的白玉冠才好看呢,衬的少爷愈发丰神俊朗了。”

    丰神俊朗这词儿其实不准确,银琦瞧着铜镜里那不用擦着口红纸都照样颜色的嘴心里竟多了几分艳羡来-要我能这样,天下第一艺伎的名头还不自个儿跑到头上来?

    “似乎是这么回事儿呢那西域外教还挺识趣儿,知道这东西衬我。那等下次他们家少主来向我请教的时候,我就再将他收拾的厉害些。”

    说这话的少年就是近两年来江湖中一直议论的裴之凝了,其乃惨遭灭门之后的瑞雪山庄独苗。传他在那人间炼狱被一林中高人捡回指点成了大才,十七岁出山时剑法已如其父亲般精妙绝伦一举歼灭那登徒魔头不说还将那时大家最为厌恶的名门大家渊恒派掌门人也给一同斩下了马-魔头明面作恶就罢了,那名门大家渊恒派作恶不比那魔头来的少。关键是还不允你上报朝廷,下告武林的,这可给普通老百姓弄的是苦不堪言,所以裴之凝这一举可谓是给哪哪都少了一些阻挠,挣得了不少人心。但也有人极不赞同,比如当初没被魔头杀服的名门大家,人言堂堂一个正派掌门怎么说被一黄毛小子收拾就收拾了?武林上的这种大事,难道不该事先过问武林盟主再做定夺吗?

    而武林盟主对于此次先斩后奏表示有且只有这一次过,以后莫再问了。

    莫问莫问,那这莫问后头的东西真真叫人深思

    话说回来,这裴之凝佩戴完那白玉冠后对着那铜镜嬉笑的模样真是够可人儿了的,但他那双女气到家了的秋水剪瞳里居然没有被感染到一丝笑意。这样一看竟无端端生出几丝恐怖来,真是不如不笑。

    “好了。我也是时候去赴武林盟主的邀约了,如若当真拒绝不了诗暮你可别哭鼻子。”裴之凝转头起身刮了一下那挺翘的小鼻,便抬脚顺手取过那挂在床头被大家所传的黑色宝剑就出了卧房的门。他今日一身从瀑布蓝再到云峰白的渐变苏绣祥云白鹤的袖衫真是绝了,几缕阳光倾泻在那展翅的鸟兽上好似那白鹤真要欲飞于青天之上,也难怪武林盟主柏禹仁要将自己那大女儿许配给他,在其弱冠之后

    所以裴之凝今儿个心情还算不错。

    直到一呜呜啊啊的傻大个儿从景墙外直向他那方向奔来,但又在眼睛与自己对视两秒过后掉了头到旁边小池塘附近停住了

    “呼呼呼少爷这臭哑不、不是,这二爷又不愿让我给他剪头发了还跑忒快,我和云想衣裳花想容都从东院追到这儿了您看?”

    裴之凝那小脸儿一下就不笑了,粉唇轻声吐出没用的东西就一步一步朝着那傻大个儿走去。他起初每走一步,那傻大个儿就一直在大声喊叫又挥手让他走,让他停。等到最后脑筋转过来知道没用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往那小池塘摔了下去

    差点儿按耐不住自己脚下的势头,不过他还是做到了。等那一帮仆人将傻大个儿捞起来顺好气后,他径直走到傻大个儿面前把那原本看见他后转向的大团给直拉着那半长不长的头发转回来,不止这样还死命往上扯人家头发,让这王八蛋再次与他对了视-这是一张极其丑陋的脸,右脸几乎都要被那一块大大的胎记给盖住了,而左脸则是一团一团的黑色麻子。这还不算完的呢,整张脸上还又被那种似烫伤后坑坑洼洼的小水泡的痕迹给覆盖住了真得亏是青天白日的,说说要是夜晚这般模样出来,不用动手都能给人当场吓死,命丧黄泉。所以裴之凝自己看着也烦,也想吐-他顺手拿出佩剑一割,那一手的黑色湿毛就彻底离那大头而去。且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毁了他这张脸的粗俗毛病,对那毛呸的一声就甩开了-这给那傻大个儿一看更来劲儿了,马上就开始哇哇大哭,真跟一三岁小孩儿似的,全身上下都在扭。

    裴之凝冷眼看着地下那傻大个儿的吵闹模样,脑中的想法就又来了-无忧无虑的孩童对他来说到底是种解脱,还是折磨?

    自是折磨,一近四十的男人现在竟如一三岁小孩儿般的痴傻,自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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